它系Kani

又肤浅又俗

葬礼【或许Brujay亲情向?】

一把杰鸟的刀,不收刀片不谈人生(手黄再)


漫画还没补完,ooc,可能有bug


大半夜的我为什么要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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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天,黑云乌压压的一片把城市上空给遮了个严严实实——葬礼总是在阴天的——又或许是哥谭市本就没有放晴的日子,这一日的天气只是比平时更为压得人透不过气罢了。一阵不小的风吹得本就枯黄憔悴的树叶直哆嗦。一场雨就要到了。


人群时隔多年又聚集在韦恩家的墓地前,也是乌压压的一片,黑色的西服与面纱和泛着金属色泽的相机话筒把灵堂围了个里外三层。而家宅的主人正站在屋子里,站在他的养子身旁接受来客或友好或虚伪的哀悼。人群在他身边窃窃私语,可那人声好似是有几百英里远的昆虫振翅。布鲁斯机械地同一位啜泣着的女士握手,眼睛瞟向身边的木棺——他的养子正穿着有生以来最整齐的一套西装躺在里头,被爆炸烧焦的眉毛已修补整齐,只是隐约间还能看见脸上无法愈合的伤痕。


“我讨厌西装。”布鲁斯记起那孩子曾在宴会上扯着领子抱怨。


他的大儿子得意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夸张地吓唬那孩子:“等着吧,有一天布鲁斯会叫你往脸上涂粉的。”


“噫——”杰森半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随后将信将疑地转过头问道,“他瞎说的对不对?”


屋外响起一声闷雷,棺盖在布鲁斯的面前缓缓合上。他抬起手,想挽留些什么,愣了两秒便又放下了。


“哐”得一声重响。


墓地顶上又是一声雷,电光照亮一小片乌云。


他将手搭在小棺材的一角。这棺材过于沉重,只靠他一人绝抬不起来。可他却庆幸此刻迪克不在身边。没有人质疑韦恩家的长子为何不在他兄弟的葬礼上露面。或许有人问了,只是布鲁斯没有听见。


他的儿子死去了,谁还顾得上那拿着话筒的人说了什么。


布鲁斯不知该为此怪罪谁。小丑——毋庸置疑的,但那是唯一有罪的吗?黑色的蝙蝠难道不是早早敲下了“有罪”的木槌?“有罪,”那只蝙蝠在他耳边低语,“你的失败。”


他已不再是未满十岁的孩子,但逃走的冲动较他上一次站在棺材旁时似乎一点儿都没减。


雨点在木棺被放下时早泥土一步落在精致打磨的棺盖上,“嗒”的一声。那孩子刚穿上那双精灵靴时走起路来总不由得发出声音——“嗒”,“嗒”。


他从未与他的孩子们谈论过死亡。带着镰刀的身影时刻徘徊在大宅的半空,可他们只是对此避而不谈。或许他们都祈祷过,他,阿尔弗雷德,迪克,杰森……他总以为自己会是先一步离去的那个,留下披风与名号。


他看见杰森的绿眼睛责备地盯着他。他还欠那孩子一句“我相信你”,他想。可他欠的话太多了。“有罪”蝙蝠在他脑袋边上耳语。


雨滴顺着头发一路走过他的脸颊。原本乌泱泱的人群散了。管家走过来,静静地站在他身旁撑着一把黑伞。


“韦恩少爷。”管家哑着嗓子说。


他长出一口气,将手里捧着的土洒在棺材上。


“有罪”他的蝙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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